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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偷米的故事有哪些

进取小鱼TT2022-11-09美食美味人已围观

民间故事之刘二借米,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进取小鱼TT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老鼠偷米的故事有哪些1

明道二年间,南方大旱、赤地千里、种粒皆绝。在梅州,平远县,从发生过这样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趣事,蟊贼借米遇耗子、聪明地主防蠢贼。

话说在平远县有一中年叫刘二,他30好几了,整天就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刚逢大旱,靠着父母遗留的余财余粮到还凑合着过日子。可这大旱,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时间一久,米缸就见底了。这样下去,没得东西吃只能饿死。

他又不想背井离乡,所以他想了条妙记,居然我没得吃,那我找别人借点,总行了吧?要借呢!就要找不用还的,要怎样才不用还?刘二摸了摸脑袋。有了!我晚上去找人借点,他不知道我借粮,就不用还了岂不是妙哉?!哈哈!!




(图片来至网络、侵,删)


可这大旱年间百姓家有余粮也不多阿!要去那借呢?要不去隔壁村王地主家看看?他家大业大我找他借点活命不过分吧?刘二心想。

说干就干当天深夜,刘二摸黑到了王地主家,可这王地主家太大了,粮库找了好一阵,在那都没找着,那还要怎么借粮?没办法天都快亮了,只能明天晚上在来了。就在他想要打道回府的时候,前面房屋传来奇怪的叫声。叽叽叽 、叽叽叽叽。

这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刘二好奇的爬上了屋顶,揭开瓦片往下一看,直呼好家伙。只见下面门口位置一群半尺有余全身黑色的大耗子,正咬着一麻袋大米往外拉,时不时的发出叽叽叽的叫声。

刘二心想这大耗子贪心不足,一袋米少说都有5斗怎么偷的出去。这不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拉走整袋大米.?

况且门缝那么小,满麻袋的大米也出不去啊?

咦!!对啊,反正耗子拉不出去,我何不等这群耗子把大米拖到门口的时候,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在这群老鼠把大米拉在门口的时候,刘二在门外大吼一声,:“何方鼠辈,既敢偷盗粮米”。

这声大喝叫直吓着这群老鼠抱头鼠窜。

还是你刘爷我聪明阿!呵呵,这些畜生和我比差远了。就在刘二暗自得意时。

突然远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怒喝,“何方宵小?胆敢前来偷米”。

一声大喝直吓着刘二,魂飞魄散。一看来人

只见王地主带着一群家丁正怒冲冲的赶来。

“王老爷、王老爷,我是在帮你赶耗子啊,你看,你看耗子都把粮米拖到门口了,要是我晚来了一步,你这大米就不保了”。

王地主走近刘二跟前,哦!“刘二是你这无赖阿,你大半夜的跑我家赶耗子啊”?

“没有,没有...我是来找老爷借点米的,这不看到耗子在偷米,我把它吓走吗!不信,你看大米都被耗子拖到门口了”。

“你大半夜的找我借米?鬼都不信你,来人给我打,打完在送到衙门去,你自己去跟官老爷说”。

“王老爷、王老爷...,我真的是来借米的,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不敢了”。随着刘二的惨叫声音越来越远刘二被拖走了。

“老爷你看,粮仓用不用找几个人看着,这旱灾期间,可能还会有毛贼来偷米。”旁边的吴管家说道。

“不用管,把粮仓旁边的屋子给我清空,大门给我加上几把锁,门口给我点上火盆,里面给我放几条恶犬,屋顶给我把瓦片换成茅草,在给我去官老爷那边说说重判刘二,我到要看看,还有谁敢来偷米”。

“老爷,你这要请君入瓮?杀鸡敬猴?妙阿,还是你厉害”。

自此,前来王家借米的人也不怕找不到地方,,刘二也能吃上免费的断头饭的,粮仓的老鼠也过上幸福的生活。

老鼠偷米的故事有哪些2



林黛玉在她父亲去世后,她从未解释过死因。等到贾元春亲戚拜访结束后,曹雪芹通过贾宝玉讲述的小老鼠偷香芋的故事表明,汝海遇到了淮河盐政局的一起重大腐败案件。不排除他们家人的死与被陷害有关。

但是,本文要注意一点,那就是小老鼠变成了林黛玉,说她是真正的香玉。这个细节看起来很可笑,但实际上很有意义。

“小老鼠偷芋头”的故事有两层含义。一是揭露两淮盐政腐败大案。二是指贾府四王八公为谋取利益,非法挪用国有资产,不择手段的违法行为。因此,烹制八宝粥的大米、豆类、红枣、花生、菱角、菱角、芋头等都是既得利益的象征。

红薯被小老鼠称为“香玉”。香是美人,玉是钱。温香软玉指美人,林黛玉是一位名贵的“美人”。

所谓的“盐课林老爷的小姐是真正的香玉”,意思是林家书香门第的价值。

林黛玉它被小老鼠称为“香玉”,而不是“香芋”,这反映了她的真正价值。

香芋只能果腹不长久,代表富贵传家三世而斩。香玉却可以传承,代表诗书传家源远流长。

红薯和香玉也可以比作薛宝钗和林黛玉

所谓“只承认这水果是香芋……林主人的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意思是“你用眼睛看不出真正的香玉”。

“有眼不知道真正的香玉”其实是“有眼不识泰山”的谣言,但意思是相似的,也就是说,不知道商品价值几何。

“香芋”不如“香玉”。然而,老鼠们只追求香芋,不知道香玉,这恰恰反映了追求财富和财富,放弃诗书传家的大问题。

贾家武术是开创性的,但从武术到文学的转变始于荣国功创办私立学校。不幸的是,第四代人仍然没有取得任何成就。

在贾政为家主后极力推行教育,随着教育的发展,第四代人的转型正处于关键时期。是坚持富贵继承人获得眼前利益,还是放弃眼前利益,努力实现书香门第的建设,转化为诗书继承人,已成为他们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

因此,薛宝钗的金玉良缘和林黛玉wood and stone联姻被置于贾家的前面,成为了从左到右的选择

所谓的“金玉良缘”是金银财宝的财富。

所谓的“wood and stone”是笔、墨、纸、砚的诗意。

金玉良的婚姻是继续前进的道路。木石联姻是为了忍住痛苦,未雨绸缪

事实上,贾家早已经有过金玉联姻和木石联姻。

例如,贾政和王夫人,贾琏和王熙凤是金玉联姻,就是金玉良缘,乃是利益结合。

而贾珠与李纨的婚姻,就是木石姻缘。李纨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给贾家带来了最后的文学修养的火种。

他们支持贾宝玉结婚薛宝钗,这符合他们的切身利益,薛家金钱可以帮助填满贾家早已掏空内部口袋。

薛宝钗是他们眼中的香芋。吃了它不会让他们感到饥饿。

然而,真正的宝藏不是“香芋”薛宝钗,而是“香玉”林黛玉。以她为代表的“诗书的继承人”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源。

金玉良的婚姻与木石的婚姻最大的区别在于富有贵族的继承人与诗歌和书法的继承人之间的差异。

古语有云: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

诗歌、耕作和阅读、道德是三种继承方式,贾家确只信奉财富传家。

王夫人等贾家的人们不知道林黛玉好。坚持使用薛宝钗。就是买椟还珠的行为。

曹雪芹借助老鼠偷香芋,指出林黛玉是最适合贾家继承得“香玉”。

林黛玉比薛宝钗更适合贾家的发展和继承,贾政认可林黛玉,支持宝黛结婚符合贾家大局。

当然,贾宝玉对林黛玉的真情也是他知道林黛玉是“真正的香玉”的主要原因,

林黛玉的真正价值不能由她自己反映出来,但它是由李纨实现的。她也出身于一个书香门第,最终成为了“好云香护采摘人”的贾家保护者,这使贾兰得以复兴,做出了巨大贡献。

李纨这也是一块真正传承书香门第的“香玉”!即使林黛玉与贾宝玉结婚,也未必做的比李纨好。

老鼠偷米的故事有哪些3

大荒旧闻录·猎虫记
作者:关文杰

猎者,杀也。有猎捕、猎杀、猎获之意。

一般理解,猎杀什么的大都应该是猛禽巨兽,老虎狮子狼啥的,最损也得是狐狸兔子。我这里说虫子还要“猎”显然是言过其实,有点耸人听闻了。其实不然,在北大荒那虫子有“陆海空”之分,个个可是凶猛的很呢,要猎杀一点不为过。

先说“空军”。

下乡之前能咬人的虫子我大约就见过蚊子。洋揦子小时候爬树倒是挨过蛰,印象深刻,但毕竟次数不多。

可到了北大荒,能咬你的小动物可就多了去了。飞的有蚊子、小咬、瞎蠓,爬的有臭虫、虱子、跳蚤。耗子不算,那家伙有时候也会对人发起攻击,但它不算虫子,不在本文介绍范围。拙作《刺鼠记》专门讲过北大荒的老鼠,那也是触目惊心的呢。

先说蚊子。

蚊子谁都见过,但是北大荒的蚊子很是生猛,叮起人来有点不要命的感觉。隔着衣服,隔着蚊帐,甚至尽管你涂满防蚊剂,它一样攻击你,有点饥不择食的感觉。

我们使用的防蚊剂大多是北京家里寄来的,所以我们都说,这防蚊剂是北京出的,只管城里的蚊子,北大荒的管不了。

也许是蚊子品种不同,北京的蚊子咬完了出个小包,痒痒一会也就拉倒了。北大荒蚊子不行,真是生猛得很,它咬出来的包特别的痒痒,恨不得用刀把那块肉剜出来。好多人都会抓个不停,直到抓破化脓拉倒。

我的同学凯凯来了不久,因为没带蚊帐,被蚊子咬得满身大包,最后脑袋都肿了,眼睛就剩一条缝了,看上去很是可怜。后来也不知道医务室用了什么土方子,凯凯的脑袋好歹消了肿,所幸也没留下啥后遗症。

比蚊子小的叫小咬,成群的飞舞,像洒满空中的黑芝麻。

小咬很有特色,它不进屋,田野室外是它的天下。只要你在田野里呆着,不管你包裹得多么严实,小咬都会找到缝隙钻进你的衣服里,头发里,狂咬一番。特别是钻到头发里的,任你如何抓狂,也很难从自己绵密的头发中(后来我的头发掉得差不多了,小咬却没了),把小咬清理出来。

小咬很小,样子与北京蔬菜花卉上常能看到的腻虫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腻虫到了北大荒成精了,能飞起来了。在夏秋黄昏的田野里,小咬成团地在你面前飞舞,以“咬”海战术肆无忌惮地冲撞着你的脸部以及一切露在外边的皮肤,一咬一大片,像起了皮疹一样红得瘆人,痒得钻心。即便你戴上防蚊帽,小咬也会以其身材瘦小的优势,钻进去咬你。

小咬,以小著称,瞎蠓则是以其大闻名。

瞎蠓是老乡给它起的俗名,学名大约该是叫牛虻,就是专门咬牛的虫子。伏尼契写的《牛氓》大概就是借瞎蠓的凶猛比喻主人公的性格的。

瞎蠓体型硕大,相当丰满,样子很像大个的蜜蜂,尖尖的喙看上去就十分恐怖。那么坚韧的牛皮都架不住瞎蠓的叮咬。有的时候你会看到牛在野地里吃草吃得好好的,忽然抓狂了似的又跳又蹦的,尾巴拼命地甩着,那八成就是叫瞎蠓给蛰着了。

人可别叫瞎蠓咬到,一咬就是一个栗子大小的包,中间的创口还能挤出血来。但是瞎蠓比较仗义,咬你之前总是会警告一番的,巨大嗡嗡声由远及近,有点像早期的飞机轰炸的感觉,那就是告诉你赶紧做出反应,我,瞎蒙要来了!像是预警。

“空军”大体就是这么多了,“陆军”别有一番精彩。

先说臭虫。

直到现在一想臭虫起那个红红的、扁扁的样子,还禁不住感到恶心。上帝也不知道怎么打造的物种,人类强大吧,偏要造出点子你难以战胜的玩意来,臭虫就是。

据说,你把臭虫放在一个地方,不吃不喝一年甚至几年,哪怕它就剩下上下两层皮,都透明了,但只要放到人身边,一会它就能苏醒过来,奋不顾身地咬你一口。

我有时会想,要是人有这种功能多好,哪天活得没啥意思了,就先饿瘪了自己,等啥时候想明白了,要缓过来,弄点吃的就活了。多好?

臭虫的家庭观念极强,只要有一口吃的,发现一个猎物,就会全家大小齐上阵,绝不吃独食。所以,只要你身上发现大大小小围成一片的包,那十有八九就是臭虫一家的杰作了。

北大荒我们宿舍的炕席下,板缝里,砖缝里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你是防不胜防。为此,我买来成袋的六六粉,洒在炕席下边,情况才稍有好转,但想让臭虫绝迹,也难。

虱子很讨厌,悄无声息地孳生开来,消无声息地繁衍成群。

我一直不敢直视虱子,看着他们几只肥大的家长,带着无数亮晶晶的小虱子,你是杀不尽赶不绝的,就算没有密集恐惧症,你也会觉得恶心。

真是没办法了,虱子老是愿意和人零距离接触,在你的衣服褶缝里,用不了几天便会生出虱子来,你都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的。鸡生蛋,蛋生鸡总还得有个孵化的过程吧。可虱子不用,你稍加留意,先是会在自己的内衣的夹缝里发现一排亮晶晶的小白点,比芝麻粒还小。

没几天,他们就茁壮成长起来了,大的有几毫米,小的就像个芝麻粒。吸饱了血的时候,它们全身是黑红色的,没吃饱的时候是白色的。虱子咬人比较温和,但是它是时时刻刻跟随着你的,不论你在干啥,它都会让你知道它的存在,浑身痒得难受。

如果恰好赶上你在比较重要的场合啥的,就会比较尴尬了。当年索尔兹伯里写《长征——一个前所未闻的故事》,在延安采访毛泽东的时候,老毛就赶上虱子作祟了。不过老毛是大家,不大在乎,他不拘小节伸手抓了出来就塞嘴里了。

我们有的时候时候实在被虱子骚扰不过,会把枕巾背心啥的扔进炉子里,顿时会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这在男生宿舍是一景。

跳蚤城里人难得一见。

跳蚤有点各路,你轻易见不到它的真容。估计挨过它咬的人不少,认识跳蚤的人却不多,即便是被咬过之后,你要是没点经验还真找不到它。

跳蚤长得像个小号的虾米皮,精干黑小的身体没一点多余的肉。它是名副其实的跳高健将,据说它能跳到身长60多倍的高度。按这比例人能跳到小一百米高。

抓跳蚤得有绝招,瞎拍打不行,那样你啥也抓不到。介绍个绝招,当你感到身边有跳蚤的时候,你先用口水把双手舔湿,然后在可疑的范围向一个中心胡撸。边胡噜同时向这个圈里吹气,一边吹一边胡撸。如此,你极有可能逮到一只跳蚤。其实跳蚤是被你手上的口水粘住的。

陆军里比较诡异的是草扒子,学名应该叫蜱虫。

草爬子的样子有点像小号的蟑螂。说它诡异全因它的攻击方式。这家伙咬人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有,当你感觉到疼的时候,它的大半个身子已经钻进你的皮肤里了。

逢到此时,一般人的反应是使劲的往外薅。其实这样处理就麻烦了,草爬子那小身板不禁折腾,一旦抻折了留在你身体里那半截就会发炎,十有八九你的去做个小手术才能解决问题。

前几年南方闹过一段这个虫子,据说还带来了出血热什么的疾病,那可就是大事了。北大荒人有自己的办法,那就是一旦发现被草爬子咬了,赶紧点上支香烟,用烟头对准露在外边的草爬子的屁股烤,估计就是刑讯逼供里边“烙铁烤”的意思。

如此,草爬子会自己退回来,这时你再打死它。只不过你要忍受一会烟头那几百度高温的炙烤呢。

陆军就这样了,水军不多,也就是在草甸子里,河沟里会有马鳖出现,也就是水蛭,南方人也叫蚂蝗。

因为北大荒我所在的连队是旱区,水面比较少,只是在草甸子里才能看到它的身影。你要是被它咬了,也是不能硬往外揪,要用鞋底子使劲抽打,意思是“拉出去打五十大板”,直到把马鳖打得受不了了自己出来。

当然,这时候你得挺住,要不它不出来。它出来后胆子大的人会使劲搓它,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蚂蟥很快会变成球状,大小如栗子元宵。这时候你把它往尤特大轱辘底下一扔,尤特轧过去就像点燃了一个麻雷子,啪的一声,这条马鳖就算交代了。

对付北大荒的虫子,那我们可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烟熏火烤六六六敌敌畏手抓脚踩,不管你怎么样,这海陆空的小家伙还是那么坚强地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的很难清零。

猎杀,会起到一时的效果,但难以长治久安。

其实给我印象最深的对虫子的猎杀,还不是那些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的蚊虫。黏虫,这个城里人闻所未闻的虫子,人与它的搏斗,几乎可以说是惨烈了。

记得是1972年的初夏,小麦还没熟,大豆也没结荚的季节。

头几天我们下地干活时就发现,庄稼上的虫子比往年多。这种虫子很像毛毛虫,但是没有毛,黑灰绿色。它们大的有手指头长,筷子那么粗细,几只虫子在麦秆上蠕动着,一会功夫那株麦子就剩光杆了。黏虫过后的麦地,犹如一场浩劫,麦叶全无,只剩光秃秃的麦秆立在地里。

接到技术副连长发发的指示,要求我们看见虫子后就捏下来踩死。虽然很恶心,但也没办法,保护庄稼重要啊。

谁知没几天,可能是看我们包容的态度,这帮黏虫就蹬鼻子上脸,呈几何级数繁殖起来。肥美的麦子,豆秧成了它们的美食。夜里安静下来,都能听到它们吃食时咔哧咔哧的声音。

终于,虫灾爆发了。

那天紧急集合号声响起的时候,还没到上工时间。我们接到的命令是马上到我连通向九连的公路集结,每人拿上冬天修水利时才用得到的捅锹。尽管心里纳闷,夏天用桶锹干啥?但大家还是扛上捅锹出发了。

这条路是我连通向九连,然后通向团部的农田路,两侧是高大的防风林。防风林带后是我连最大的两块地,一号地和二号地,长度都在几千米。

林带,麦田、蓝天、白云,那本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但今天不是。我们到达时被眼前的境况惊呆了,路西侧的二号地里,几乎看不到作物的绿色了,一码的黑灰绿色,像一块没有边际的大毯子铺在地上。关键是这毯子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拉扯似的,整齐划一地向路东的一号地移动。

定睛看去,“大毯子”缓慢但是坚决地向东移动,用铺天盖地形容一点不过分。我连的尤特什么的机动车,马车牛车在大路上来回地奔驰,车辙里全是粘虫的尸体,黑绿色的粘虫尸体稠糊糊的,像是烂泥。可黏虫的队伍不怕牺牲,前赴后继,一往无前地向东移动。

连长命令我们一字排开,不管虫子爬进裤腿,不怕虫子钻进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在路边挖出一条四十公分宽,五十公分深,两侧直上直下的沟来,像小号的反坦克战壕似的。然后里边灌上柴油点燃,以此阻止粘虫前进。

没一会功夫,我的鞋上,裤腿上都是虫子,捅锹把上爬满了虫子,一使劲就会攥死许多虫子。我们的手上几乎看不出原来的肤色,虫子尸体的粘液散发出的腥臭味道也顾不上了。在这恐怖的场景下,每个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在挖沟。

食堂送来的饭车上也爬满了粘虫,馒头槽子,菜桶外边也是虫子,可是大家还是跟没看见似地吃了起来。也许这就是与虫斗其乐无穷吧,前几天看见黏虫甚至还直哆嗦的我们,现在已经视黏虫如无物了……

人虫大战持续了几天我记不得了,直到有一天,一架安二飞机飞临我连地号,喷洒的农药像轻纱一样覆盖了整个大地,一两天的功夫,黏虫终于抵抗不住现代科学的威力,消声匿迹了,我们这才缓过气来。

小小的黏虫,除了看上去有点恶心外,似乎没啥战斗力,一脚下去能踩死几十只。可是一旦它们千军万马地杀将过来,你还真不能小觑。

其实黏虫凶残的很。有人做过实验,用一个罐头瓶放进去数十只黏虫,留好通气孔,不给食物。过几天你再看的时候,瓶子里一定只剩一条黏虫了,其它的同类都成了它的腹中之物了。

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大自然的法则在黏虫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只有强大的才能生存下去。

猎虫,这个看起来不大合适词组,听上去似乎有点煞有介事的感觉。而如果你看到八连一号地里那浩浩汤汤的黏虫大军时,你就会相信,那个虫是要“猎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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